中日韓CDMO“开撕”!富士、三星、藥明同台,印度也來攪局?

2023-12-11 18:10:38    編輯: robot
導讀   近日,富士又又又擴CDMO產能了!10年時間,富士斥資數十億美元,打造了北美和歐洲近乎最大的CDMO基地。一個膠片大亨,憑何造出CDMO巨頭?當亞洲CDMO集體迎來“爆發期”,全球格局已被徹底顛...

  近日,富士又又又擴CDMO產能了!10年時間,富士斥資數十億美元,打造了北美和歐洲近乎最大的CDMO基地。一個膠片大亨,憑何造出CDMO巨頭?當亞洲CDMO集體迎來“爆發期”,全球格局已被徹底顛覆?

  一年前,業內人士梁宏看着逆勢招人外擴、全线飄紅的CDMO,總有些不安,他感覺一場巨震在腳下酝釀,果不其然,一年後暗湧變明浪,連巨頭也頗爲坎坷顛簸。當兩度看到全线飄綠,裁員,關廠,裁撤,集體下調預期,衆人都在想,能活得好的CDMO,拼的到底是什么?

  拼規模和產能,已經不能徹底回答這個問題——這是行業的第一重改變,隨之第二重改變是CDMO的格局。以前更多談歐美老牌CDMO,如龍沙、Catalent,但現在視线反而聚焦在了亞洲市場,中國、韓國、日本、印度,新生勢力悄然攪弄全球格局。

  其中,日本這家名爲Fujifilm Diosynth Biotechnologies(FDB)的CDMO龍頭最讓梁宏感到好奇。這家企業在近兩年高調且頻繁地擴張,業績無限衝擊全球CDMO TOP10格局,更關鍵的是,他由外行轉型而來,品牌即大名鼎鼎的膠卷巨頭富士。“看其逆勢增長之勢,頗有成爲下一個‘三星生物’之潛力,但其成長路徑又與三星生物明顯不同。”梁宏這么感嘆道。

  一個膠片大亨,爲何造出了個CDMO巨頭?

  日本富士崛起的背後,實際也是一部全球CDMO格局的演化史,當以藥明生物爲代表的中國大分子CDMO與韓國三星生物、日本富士同時崛起,誰能率先突圍進入老牌歐美玩家的战場?而在小分子領域,當來自印度的Piramal Pharma Solutions、Sai Life Sciences等逐步取代中國的成本優勢,中國的CDMO們是守住田地,還是逆勢成長?

  最後,當國內藥明系、博騰股份、九洲藥業,或如東曜等頗具細分賽道技術優勢的新晉CDMO,與日本、韓國、印度等亞洲CDMO公司同台秀“肌肉”,能夠帶給多大的衝擊?逆勢持續增長、問鼎CDMO行業的到底是誰?

  一個膠片大王,想做藥界“台積電

  2011年前後,藥明生物、三星生物和富士3家亞洲CDMO橫空出世,10年積累,現在已經同台唱武生。三者均主攻生物藥領域,但起初的成立路徑各不相同,藥明生物最早是藥明康德的生物藥部門;三星生物是三星集團在進軍生物醫藥一年後,與渤健合資孵化而來的公司;而富士CDMO則在集團收購默沙東子公司——Diosynth RTP和MSD Biologics全部股權後組建而來。

  同樣含着金湯匙跨行轉型做CDMO,同樣受益於當地政策發展战略扶持,但三星與富士做CDMO的路徑明顯不同。

  一是生物技術“底子”和轉型“底蕴”不同。頗能顛覆傳統印象的一點是,富士在重組蛋白、疫苗、單抗等技術研發、生產上已有超30年的經驗。2000年,當彩色膠卷需求達到峰值後,富士意識到亟需轉型、跨行,果不其然,膠卷市場逐步萎縮至一成不到。2003年,开啓徹底轉型的富士重點押注醫藥及醫療器械領域,並制定5年計劃,以大舉並購、夯實自研等爲策略,聚焦生命科學和再生醫學板塊,理念上主張大膽、速度要快、規模要大、傾其全力投入。不管是理念還是一系列落子,都爲2011年入局CDMO,以及後面協同培養基、光純藥等各業務而提供多維度的生命科學服務打下一定基礎。

  二是布局CDMO後,其擴張思維不同。三星“由內向外”,在較早選擇生物類似藥爲主賽道後,其第一工廠設在了韓國仁川,此後雖一路加速出海,但其產能目前相對集中在當地。

  而富士選擇“由外向內”,主线一开始便直接向歐美進軍,旨在歐美市場打造規模效應和口碑,將關鍵生產线主要落地於美國、英國和丹麥。最初收購的兩家公司,一個位於美國北卡羅來納州,一個在英國比林漢姆,此後富士以兩地爲起點开始輻射和海外兼並,融入當地生態,與多方進行了合作。從其官網信息中可看出,目前富士在美國、丹麥和英國等地設有7處海外生產基地。直至今年,富士开始明確向外釋放信號:萬事已俱備,接下來會慢慢以反向進口的方式進入到日本和亞洲市場。今年6月,富士膠片設立了面向日本和亞洲地區的銷售公司,並計劃於2026年在富山新設首個位於日本的CDMO工廠。

  在歐美12年的積累大致分爲兩個時期:前7年,富士擴張較爲低調和平穩,但悄然中已完成3個生產基地的布局,且主要聚焦重組蛋白、單抗、病毒疫苗和CGT,建立了一定的生產能力和品牌優勢。

  2019年是一道真正的分水嶺,那一年富士以8.5億美元收購了渤健位於丹麥的大型生物制劑生產基地——Hillerød(彼時擁有6個1.5萬L的生物反應器)。作爲第4個生產基地,Hillerød开啓了富士高調的擴張之路。重要的是,自那時起,富士CDMO的战略重點和分工逐漸明確:一要顯著提高產能;二要支持臨牀前項目;三是在交付從很小到很大規模產量上作出分工。

  最後這一點,具體策略體現爲搭建兩大战略業務部門(SBU)結構,一設大規模 SBU(產能在20000 L以上),涵蓋丹麥Hillerød和北卡羅來納州Holly Springs兩大工廠,值得注意的是,現在兩大工廠能分別代表歐洲和北美最大的端到端CDMO;小規模SBU爲生物制劑、CGT、溶瘤病毒和病毒疫苗提供服務,主要包括英國Teesside、北卡羅來納州三角公園、德克薩斯州大學城、馬薩諸塞州沃特敦和加利福尼亞州千橡樹的工廠。

  丹麥Hillerød給富士CDMO帶來的回報最爲明顯。財報顯示,去年一年,富士CDMO業務收入超過了原有預期,同比增長29.2%(1942億日元),主要貢獻來自於丹麥工廠的業務量。乘着這一趨勢,今年6月,富士火速在組織架構上作出調整,將丹麥Hillerød的首席運營官Lars Petersen提拔爲富士CDMO的首席執行官。Lars Petersen是富士CDMO擴張路上的關鍵人物,推動了Hillerød和Holly Springs兩大最大規模工廠數十億美元的擴張。

  過去3年,富士CDMO擴張動作十分頻繁。 

  2021年時,基於疫情的影響,富士投資8.5億美元,重點發揮自身在重組蛋白、病毒疫苗方面的優勢,同時擴產基因治療產能(英國產能提高10倍),並在連續生產能力上推出了獨創系統。同年宣布投資超20億美元建立北美最大的CDMO,另還在波士頓新建工廠。有數據顯示,至此,富士CDMO在過去十年的總投資達到了6000億日元(接近50億美元),並表示還將狂踩油門,以CDMO業務爲重要突破口,打造“醫藥界的台積電”。

  過去一年,富士擴張果然又开始提速:全年在歐洲的丹麥和英國兩個CDMO擴建項目合計投資達到20.35億美元,收購重組蛋白公司ShenandoahBiotechnology,收購Atara Biotherapeutics的購細胞療法基地,在CAR-T療法生產上持續發力。與ChimeronBio合作加碼RNA領域優勢,投擲16億美元擴大丹麥和德克薩斯工廠的產能……

  今年在CDMO企業普遍裁員、關廠的趨勢下,富士仍逆勢延續了前兩年的擴張之風。新任CEO上任不久後,提出了富士CDMO新的規劃:2025年財年收入達2000億日元,2030年度業務營收增至5000億日元,年增長率達20%。這些數字看起來較爲保守,但基於現在超預期的表現和高調擴張的勢頭,不少業內人士認爲其業績還將超預期。

  一個膠片,一個生物醫藥CDMO,看似毫不相關的兩個行業,富士卻將其並排在一起。從轉型之道來看,富士很早研判了醫藥發展趨勢,環環相扣,CDMO是其時機到了之後的順其自然之選,而選擇走這條賽道之後,全力聚焦,在战略上較爲專一和清晰,但同時,又審時度勢,對其未來持有謹慎、保守的預期。

  從CDMO的優勢來看,富士最突出的點即在歐美市場。海外客戶評估一家CDMO,考察重點即公司的國際化接軌能力,如管理體系是否對標國際、日常文件記錄是否爲英文、公司員工的是否具有海外背景等,而一开始便將生產线設在歐美,如今建立了北美和歐洲幾乎最大CDMO,且在組織架構上重用當地人才的富士,已打造了一定的國際品牌信任度,正在慢慢突出重圍。但最近3年似乎才迎來他的高速擴張期,未來能否躋身CDMO最前列,還是一個未知數。

  四面楚歌,“搶單”中國

  不僅僅是日本富士一家後起之秀,中國的CDMO所面臨是從小分子到大分子幾乎整個領域的“搶單”。在大分子領域,韓國三星生物“趁虛而入”,在小分子領域,來自印度的CDMO公司也在虎視眈眈。

  首先是三星生物,雖然藥明生物CEO在本周的一場媒體溝通會上表示在藥明生物與三星生物真正的競爭在CMO領域,藥明生物此前在M端沒有產能,所以下調業績增速不是因爲和三星生物競爭。但這並不意味着三星生物的逐漸崛起對於中國的CDMO公司不構成威脅。

  畢竟,三星生物的增速過於驚人。前不久,三星生物發布了Q3業績,第三季度收入突破萬億韓元,同比增長18.4%,同時,三星生物還上調了2023年的最高指引,從15%-20%上調至20%以上。

  據悉,三星生物的客戶包括全球前20大制藥公司中的14家,截至今年10月,已經籤訂了價值超過118億美元的合同。

  而三星生物的崛起速度也是超乎預料的。2011年三星集團才正式進軍生物制藥界;2012年與渤健共同孵化Samsung Bioepis,專攻生物類似藥;2022年渤健出售Samsung Bioepis的所有股權更是加速了三星生物的擴張。

  其實三星生物“超速”發展的背後是奪得多個全球藥物“銷冠”的訂單,例如BMS的O藥、羅氏的“老三駕馬車”以及輝瑞的生物類似藥都是其客戶。

  此外,近年來,三星生物還在不斷加碼生物制劑領域的產能。在傳統生物制劑領域,目前三星生物的四個工廠產能總計超60萬升,已經可以與全球龍沙、BI等CDMO巨頭比肩;同時三星生物還在通過並購的方式進行CGT和ADC領域的布局。

  面對三星生物這一先驅在前,韓國也有不少“財閥”盯上生物制藥CDMO這一賽道,2022年,樂天集團也宣布成立樂天生物,同樣瞄准生物制藥CDMO,也同樣走上了自建產能+收並購的老路,一上來就斥資1.6億美元收購了BMS位於美國紐約東錫拉丘茲的工廠。值得一提的是,樂天生物也獲得了BMS的訂單。

  今年年初,樂天生物宣布將在未來7年內投資30億美元在韓國建設三個大型工廠,總產能將達36萬升。

  如果說在生物制藥領域,中國的CDMO與韓國的CDMO其實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出發的,或許並不能稱得上“搶單”一說,但是在小分子領域,來自印度的CDMO們確實對中國的企業們構成了實質性威脅。

  11月27日,路透社調研了約10家制藥公司,他們都表示正在尋求其他國家的服務商以減少對中國CXO服務商的依賴。國內原料藥出口龍頭華海藥業也已經在今年中報中指出,受地緣政治深化、美歐“去中國化”、印度部分廠家產業鏈逐漸前移等影響,原料藥市場價格競爭愈發激烈,導致公司部分原料藥及中間體產品售價有所下降。

  長期以來,人工成本與原料藥是中國CDMO的競爭優勢,但這些優勢對於印度CDMO來說也同樣存在,公开信息顯示,早在20世紀90年代,Divi’s Laboratories、Jubilant等印度頭部CDMO就與歐美制藥企業建立了合作。雖然以大宗原料藥起家,仿制藥API和CDMO公司在業態上具有一定的差距,後者更加強調工藝开發及定制化服務。浩悅研究的一份報告顯示,到了2007年,生物技術產業也成爲印度政府極力鼓勵的領域,在此後誕生了一批Divi’s Laboratories、Jubilant、Biocon、Piramal Pharma Solutions和Sai Life Sciences等以技術先進、成本相對較低爲優勢的CDMO公司,他們也是如今歐美制藥企業“扶持”用來減少對中國CDMO需求的公司。

  例如Sai Life Sciences、Aragen兩家公司都表示近年來收入有所增加,前者甚至增加了25%~30%,而後者在過去五年中的員工總數從2500人增加到了4500人。

  有意思的是,印度自2021年以來也在擺脫部分原料藥對於中國的“依賴”,畢馬威的一份報告曾指出,在2019年,印度從全球進口價值近35億美元的原料藥,其中有67%來自中國。因此,印度專門制定了“Atmanirbhar Bharat”行動計劃,以促進印度國內的原料藥生產。Piramal Pharma Solutions公司在今年公开表示,公司有15%的原料藥來自中國,目前正在減少這一比例。

  不過也有分析師表示,CDMO的壁壘在於高質量、經過多個項目驗證、有豐富的成功經驗。因此,對於中國藥企來說,無論是資本寒冬導致創新藥訂單減少,還是地緣政治的影響都是客觀因素,早年的成本優勢遲早會成爲過去式。未來無論是面對日韓公司在生物制藥領域的“價格战”,還是印度CDMO在小分子領域的“成本战”,中國的CDMO對外積累更多經驗,對內修煉內功,磨練與國際接軌的能力,最終硬核技術和客戶滿意度才是真正“旱澇保收”的關鍵所在。

  文章來源:E藥經理人 原文標題《中日韓CDMO“开撕”!富士、三星、藥明同台,印度也來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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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馬夢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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