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影視圈黑馬淪爲“仙股”,歡喜傳媒也沒轍?

2024-09-16 19:00:34    編輯: 創業最前线
導讀 出品 | 創業最前线 作者 | 馮羽 編輯 | 蛋總 美編 | 李雨霏 審核 | 頌文 中秋國慶檔正接棒冷清的暑期檔,截至9月15日下午2點,中秋檔票房剛突破1億。 不過,影視公司的陣痛期仍未結束。...

出品 | 創業最前线

作者 | 馮羽

編輯 | 蛋總

美編 | 李雨霏

審核 | 頌文

中秋國慶檔正接棒冷清的暑期檔,截至9月15日下午2點,中秋檔票房剛突破1億。

不過,影視公司的陣痛期仍未結束。以名導演和大明星打頭陣的歡喜傳媒,過去幾年一度操盤過不少爆款電影,卻在今年上半年摔了“大跟頭”。

2024年上半年,歡喜傳媒營收實現1.15億港元,同比下滑91.73%;虧損8905萬港元,同比暴跌122.22%。

對比2023年爆款電影《滿江紅》狂攬超45億票房,也讓歡喜傳媒今年上线的項目顯得“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在暑期檔末期上线的《刺蝟》幾乎成爲拯救歡喜傳媒業績的“稻草”。

然而,上映20多天以來,該影片累計票房1.43億元,單日票房排名第六,綜合票房大盤佔比從上映首日的21.3%下降到4%左右,排片大盤佔比也從17.1%下降到3%左右,不及上映時間更早的《重生》和《抓娃娃》。

(圖 / 電影《刺蝟》票房及排片)

客觀來看,支撐影視公司的業績需要爆款電影。但除了暑期檔幾乎集體爆冷之外,歡喜傳媒“名導演+大明星”的組合拳效果似乎也开始減弱。

短視頻整活營銷依舊,但無論名導演還是大明星,本質上仍然是流量,流量即情緒,而情緒是會流動的。

傳統高舉高打的大電影套路,正在失效。

1、業績“過山車”

從今年春節檔开始,歡喜傳媒似乎就進入“水逆期”。

原本計劃在春節期間上映的《紅毯先生》由寧浩執導,搭配劉德華主演的全明星陣容,上映首日只拿下4185萬的票房,後宣布退出激烈的春節檔。

推遲一個多月上映後,該片仍然沒能贏得理想的票房——根據貓眼數據,最終電影票房僅爲9422萬元。

公开數據顯示,該片制作經費達2.61億元,作爲主要出品方,不足1億票房顯然不夠覆蓋項目成本。

(圖 / 攝圖網,基於VRF協議)

據行業測算,此後張國立執導,範偉、周冬雨主演的《朝雲暮雨》同樣花了近1個億制作成本,但最終票房僅1881萬元。

而8月初正式上映,由李陽執導,張若昀及鐘楚曦主演的《從21世紀安全撤離》,無疑是今年以來歡喜傳媒表現最好的電影。

截止目前,該影片累計票房爲1.11億元。據機構預測,《從21世紀安全撤離》票房預計超過1.2億元,按照行業慣例,片方分账票房預計將超過3000萬元。

(圖 / 淘票票官方微博)

不過一年時間,歡喜傳媒就從巔峰跌落深谷。

2023年春節檔,由歡喜傳媒投資及主控出品的電影《滿江紅》成爲了當年的爆款黑馬。電影採用了“流量明星+大導演”的模式,選用沈騰、易烊千璽、張譯、雷佳音、岳雲鵬等演員陣容,由導演張藝謀坐鎮,狂攬45億票房。

喜報直接反映到年終的財報數據中。

根據歡喜傳媒年報,公司2023年收入實現13.33億港元,較2022年翻了97倍;淨利潤錄得1.59億港元,而2022年同期淨虧損爲2.22億港元。

業績頻繁波動,也意味着歡喜傳媒重度依賴爆款電影。

除《滿江紅》之外,《瘋狂的外星人》《後來的我們》《我不是藥神》《港囧》等爆款電影均爲歡喜傳媒貢獻了巨額收入。

以《瘋狂外星人》爲例,2019年,由於《瘋狂的外星人》保底發行收入7億元,歡喜傳媒實現營收8.14億港元,同比增長366.37%,僅《瘋狂的外星人》一部電影就貢獻了公司業績的“半壁江山”。

但在2020年之後,隨着歡喜傳媒的爆款電影減少,其業績表現也不甚理想。

2021年,公司出品的影片除了《溫暖的抱抱》獲8.64億票房,《尋漢計》《熱帶往事》票房均未破億,參與投資影片《革命者》票房爲1.36億。不敵電影大年,公司2021年收入也僅有1.58億港元。

近十年來,除了2019、2020和2023年憑借爆款電影營收超6億港元之外,歡喜傳媒的營收基本在1億-2億港元上下浮動。

截止發稿,歡喜傳媒股價尚不足1港元,昔日影視公司黑馬已然淪爲影視圈“仙股”。

2、“消失”的暑期檔

今年遇冷的暑期檔,給歡喜傳媒業績添上了一抹悲涼底色。

燈塔專業版數據顯示,2024年暑期檔報收116.43億,比去年同期下跌了43.5%。如此票房成績甚至不如2015年的124.31億元。

一朝回到十年前。

比起十年前電影院裏“神仙打架”,如今進電影院的人已經大大減少了。今年暑期檔總觀影人次爲2.85億,而去年同期爲5.05億。

“沒了票補電影票更貴了,而且現在短視頻高光切片很多,看過幾十秒電影片段就不太想去電影院了。”一位消費者對「界面新聞·創業最前线」表示,“已經好幾年沒進電影院看過電影了。”

從供給上看,很多疫情前拍攝項目在2023年集中釋放,疊加去庫存效應,因此爆款也多。

而2021年之後,行業現金流緊張,整體備案投產項目少。據拓普智庫數據,今年上半年上映新片237部,以中小成本影片居多。而缺乏頭部影片,直接影響票房大盤。

更爲關鍵的是,近幾年火起來的短視頻營銷往往通過電影內容解密、拍攝高光等迅速拉高觀衆的期待值,一旦觀影後不及預期,就會有被“欺騙”的情感狀態,甚至成爲觀衆口中的“詐騙式營銷”。

而集中了名導演和流量明星的電影,更是這種高舉高打營銷策略的“重災區”,例如過於強調導演和演員陣容,過於迷信導演過往战績和市場影響力等。

(圖 / 歡喜傳媒官微)

歡喜傳媒出品的《紅毯先生》就是明星和名導演的超級組合,整體制作成本超2億元。其在春節期間也在抖音投放了大量切片素材,但最終以不到1億的票房慘淡收場。

這也意味着,隨着觀衆審美提高以及觀影需求的變化,高投資、大制作、強班底並不一定能打造出爆款電影。

另一方面,暑期檔遇冷,也因疫情後舉辦的巴黎奧運會吸走了大部分流量。

抖音向來是電影進行短視頻營銷的重要陣地,據貓眼專業版數據,暑期檔排名前十的影片在抖音合計收獲了423.7億人次傳播,而巴黎奧運會的話題播放量突破1004.4億。

3、名導演“魔咒”

回顧2015年,歡喜傳媒由董平、寧浩、徐崢和項紹琨聯合創辦,一年後开始深度綁定導演,成爲少數採取“導演合夥人”模式的電影制作公司。

2016年6月,歡喜傳媒發布與王家衛與陳可辛籤訂協議的公告,二人將爲歡喜傳媒提供電影制作服務,歡喜傳媒分別向二人配股1億股和1.445億股,配股完成按照比例估計,兩人的持股比例分別爲3.92%和5.66%。

同年12月,歡喜傳媒又宣布與顧長衛、張一白這兩位亞洲導演籤訂合作協議,通過向顧長衛及張一白分別配發7500萬股及1.4億股新股,以獲得兩位導演部分電影及網絡系列影視劇制作的獨家或優先投資權,初始合作期爲六年。

2018年,歡喜傳媒就與張藝謀籤訂合約,通過向張藝謀配發1.5億股新股(市值約3億港元),並支付1億元的運營費用,取得對張藝謀執導的3部網絡系列影視劇的獨家投資權......

多年以來,歡喜傳媒先後與寧浩、徐崢、王家衛、顧長衛、陳可辛、張藝謀等諸多國內資深導演進行了深度綁定,這些股東導演也不負衆望,幫歡喜傳媒貢獻了《囧媽》、《我不是藥神》、《瘋狂的外星人》、《滿江紅》等爆款影片。

有業內大導坐鎮,吸引頂流明星加盟也變得順理成章。

(圖 / 攝圖網,基於VRF協議)

但在業內人士看來,過度捆綁導演也帶來了內容創作的局限性。例如會導致影片的個人風格比較明顯,如果不符合時下觀影需求,項目很容易“撲街”。

以徐崢爲例,當初由演員轉型新人導演的徐崢憑借《囧》系列开創了新類型喜劇並狂攬票房,對徐崢而言,比起探索未知的現實題材,《囧》系列是最安全的選擇。

但即便如此,2019年上映的《囧媽》在口碑上已經遠不如當年橫空出世的《人在囧途》。

國內綁定明星和導演的影視公司並非沒有先例。

當初,華誼兄弟以超高溢價收購導演和明星旗下剛成立的影視公司,以實現深度綁定,但這也變相助推了影視圈的唯流量論以及“208萬”們的超高薪酬。

最終,隨着名導演和明星的大批出走,多元化業務布局失利,華誼兄弟也從頭部影視公司寶座跌落。

先例在前,對歡喜傳媒而言,綁定人和內容不一定可靠,但渠道話語權卻是無往而不利的。

歡喜首映是歡喜傳媒旗下的流媒體平台。在成立之初,歡喜首映曾被寄予厚望,承接自家出品電影以及市面上的優質版權電影。

公司2021年報顯示,歡喜首映下載量超3800萬,付費用戶超1100萬,不僅付費用戶和同期視頻平台相距甚遠,到2023年,公司年報中關於歡喜首映只剩下只言片語。

“人們形容我們是‘中國的奈飛’,但我認爲我們正朝着Disney+的方向進發。”歡喜首映曾這樣描述自己的定位。

但是相比奈飛超強的內容制作能力以及迪士尼旗下豐富的電影廠牌和IP,歡喜首映無論是在內容儲備還是發行能力上都無從匹敵。

“明星+名導演”的確是舒適區,但電影圈早已是存量市場,更容不下“躺平賺錢”的玩家,歡喜傳媒是時候該尋找新路子了。

*注:文中題圖來自攝圖網,基於VRF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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