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 Insider 報導，最近創投家們對 OpenAI CEO Sam Altman 和他的言行越來越「不感興趣」了。

OpenAI 目前正在準備為 AGI（通用人工智慧）的研發籌措 1,000 億美元資金，而在與 Altman 的接觸中，創投家們開始覺得這位矽谷當前的「掌上明珠」有點讓人厭煩了。

有位投資人表示，他在去年參與一次 OpenAI 的投資電話會議時，發現自己最激烈的競爭對手就在同一個線上會議之中，他當時還認為自己「點錯了連結」。

OpenAI 也直接將報價擺在了桌面上，條款不可協商。這位投資人表示，這樣的投資協商方式也超出了他的想像。Altman 則認為這樣的投資方式避免了 OpenAI 受到不當影響，並且能夠使其自由追求人類福祉。

這位投資者最終因為 Altman 的條件和推銷而放棄投資，但是同一會議內的競爭對手們都爭先恐後地開支票，甚至包括「曾經對 Altman 表示厭惡的人」。

被指責「自我封神」的 Altman

Altman 確實非常善於行銷，他近日接受 Lex Fridman 採訪時，就展現了他操控新聞頭條的能力。

他在訪談中的「我認為 GPT-4『非常糟糕』」、「GPT-5 將是跨越性的」等話語原封不動出現在科技媒體的標題，也拔高了人們對 GPT-5 的期待，儘管這個產品還只有較少的細節。

蘋果著名前 CEO 史蒂夫·賈伯斯（Steve Jobs）具有一種被外界稱為「現實扭曲力場」的能力，指的是賈伯斯一種透過個人氣場、口才和意志力來使事物變為現實的能力。

▲ 史蒂夫‧賈伯斯。（Source： CC BY 2.0）

一些創投家認為 Sam Altman 也具有這種能力。他將自己打造成一個「仁慈的夢想家」，一位有前途有技術的管理者。他將建立一個影響深遠的 AI 帝國，涉及核融合和抗衰老技術，這將是「人類的飛躍」。

不過，不少人也認為，比起人類進步，Altman 更關心怎麼推銷自我。他講故事的能力甚至能在「撒哈拉沙漠出售沙子」。一位新創公司的創辦人表示，Altman 正在創建一個「Sam 的平台」，他的副業也正在獲得資金，而這位創辦人也質疑 Altman 在 OpenAI 內部運作個人投資基金的行為。這一系列情況都表明，Altman 可能沒有他所說的那麼無私地致力於「人類飛躍」，而更多是在乎自身的價值和名氣。

除了善於行銷，Altman 還被風投家們指責「過於自我膨脹」。一位參與 Altman 團體演講的合作方人員表示，Altman 在演講中稱「這是他的使命」，他將帶領人類經歷有史以來最大的革命。這一切對他來說就像「宗教」一樣。

而根據 Insider 報導，Altman 在 OpenAI 之前的履歷表明，他可能實際上被過度高估了。Sam Altman 曾經創立過一家名為 Loopt 的公司，提供地理社交的服務，因為經營不佳而被出售。兩年後，他出任創業孵化公司 Y Combinator 的負責人，後來被解僱，並被指責「將個人利益凌駕於企業之上」。

有的時候，產品也不如 Altman 所說的那麼好。由 Altman 本人親自介紹和官方宣布的GPT Store，現在已經快被遺忘。

▲ GPT Store。（Source：）

對科技名人的指責或許比較「普遍」

雖然報告中存在不少創投家和一些合作夥伴對 Sam Altman 的指責，但 Insider 也指出，這些指責或許不能完全正確反映事實，批評者有可能存在「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

OpenAI 和 ChatGPT 可以說在 AI 領域是「喫螃蟹的人」，取得了領先於產業的成果。不管是這家公司本身，還是初期抓住這一風口的創投家都獲得了非常豐厚的回報。

而對於那些沒能把握時機的投資者，現在可能擠破頭都很難參與到不錯的交易。

隨著人工智慧和 ChatGPT 的不斷發展，現在不少企業都成為了 OpenAI 的客戶，或者 ChatGPT 已經滲透進了不少企業，特別是科技公司的工作流程之中，這可能也是部分新創公司負責人對 Altman 和 OpenAI 不滿的原因。

對 Altman 最出名的指控可能來自 OpenAI 的前創始人伊隆·馬斯克（Elon Musk），馬斯克控告 OpenAI 和 Altman，並在訴狀中指出 Altman 導致 OpenAI 徹底背離「造福人類」的使命，轉變為追逐利益的企業。

The new OpenAI logo is really on point

— Elon Musk (@elonmusk)

▲ 馬斯克指責 OpenAI「全是謊言」。

OpenAI 隨後也回擊，他們指責馬斯克出於「嫉妒」的心理進行控告，因為 OpenAI 取得重大成果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OpenAI 董事會。而 Altman 本人被 OpenAI 罷免時，也有報導稱，內部員工指控他「善於操控」、「是個騙子」。

不過，對科技公司領導人物性格污點的指責可能有點「普遍」了。事實上，賈伯斯也被稱為一個「不近人情」的人，對下屬要求過於嚴格苛刻。而一位創投家在指責 Altman「狂妄自大」時也表示，他也不相信馬斯克，他只是不相信那些對自己的抱負過於明確的人。

這說明，那些懷抱著巨大的抱負，並成為世界上最有名望和權力的人，可能很難避免受到負面的評價。

對消費者來說，比起他們那些改變世界的產品，這些科技巨頭的「狂妄」幾乎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不過對於創投者來說，一個難以繼續信任的 CEO 和他的企業，或許就會成為阻礙投資的顧慮。

也許在開發 AGI 之前，Altman 要先思考，怎麼讓自己從「神壇」走下，以一個實在的科技 CEO 形象面對投資者。「比起表現得無私，我寧願聽聽他的真實意圖」，文章開頭那位最終沒有投資的創投家這麼說。

（本文由 授權轉載；首圖來源：達志影像）

延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