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邊,當代藝術在生長

2023-07-12 18:50:31    編輯: robot
導讀 行駛在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的黃河西岸,穿過幾片河邊溼地,越過一道灌溉古渠,柳蔭鳥鳴間,便看到雪白色流线外型的銀川當代美術館,矗立湖畔。   走進美術館,大廳挑高數米的牆壁上,一個碩大的“幾”字形舒展...

行駛在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的黃河西岸,穿過幾片河邊溼地,越過一道灌溉古渠,柳蔭鳥鳴間,便看到雪白色流线外型的銀川當代美術館,矗立湖畔。

  走進美術館,大廳挑高數米的牆壁上,一個碩大的“幾”字形舒展蜿蜒:發軔於青藏高原的黃河從源頭走出,流經西北,奔過晉陝大峽谷的重巖疊嶂,最終流潤華北平原,直至東去入海。“水之回響——2023中國銀川黃河文化旅遊節特展”上的一幅《黃河詩意圖》,把描繪黃河的詩詞標注其上,吸引了不少觀衆。

  一座前衛、新潮的美術館落地西北,在黃河岸邊扎下了根。开館8年,銀川當代美術館不僅建立起當代藝術的交流平台,开拓大衆對美學的認識和理解,更不斷挖掘着西北這片土地的深沉內涵。

  “藝術的生命力值得慢慢培養”

  黃河西岸的銀川當代美術館,是西北最大的單體當代美術館。开館至今,這裏產生了銀川雙年展、國際動漫展、黃河展、走向西部系列等多個藝術IP,是許多藝術愛好者的聚集地。

  然而,美術館剛开始立項時,卻有不少反對的聲音。“有人認爲,當時的西北藝術基礎薄弱,缺乏專業團隊,在這裏建一座當代美術館很困難。”銀川當代美術館藝術總監呂澎說。

  2013年,在美術策展領域從業多年的呂澎來到寧夏,想在西北建立一個美術館。經過銀川市地方政府的規劃與支持,一片黃河岸邊的空地被找出來。“雖然遠離城區,但有着無限可能,藝術的生命力值得慢慢培養。”呂澎說。

  美術館現任執行館長趙子懿也被吸引,加入進來。應聘成功的第二天,他就來到工地。“那時,我看着結冰的黃河,圖紙上的場館真能建出來嗎?”趙子懿說。

  連續數年,趙子懿和同事一起跑工地,細心調整着各種細節。最終,一座流线型的雪白色建築屹立在黃河岸邊。

  美術館的西側牆體宛如層層堆積的巖層,東側是由塊狀巨石堆疊而成的立面。“外表層疊的結構,代表着泥沙的沉積與河水的衝刷,緩慢而持續地塑造着黃河周邊的自然環境,也包含着我們慢慢培養藝術土壤的決心。”呂澎說。

  2015年8月8日,开館展“文明的維度”正式舉辦。藝術評論界反響熱烈,但觀衆的反饋卻不盡如人意。展覽上,抽象化的藝術裝置作品讓不少觀衆摸不着頭腦。“很多慕名而來的人沒有看過當代裝置藝術作品,很難產生情緒上的共鳴。”趙子懿說。

  一個西北的美術館,怎么做出和當地產生連接、讓大衆樂於接受的展覽?作爲土生土長的寧夏人,趙子懿和不少美術館的員工展开了思考。

  “每一個物件、場景都是一個微縮的裝置藝術”

  2018年,寧夏回族自治區成立60周年。銀川當代美術館籌備近一年半,推出了“光陰的祕密——开啓記憶寧夏的木箱”活動。

  一個小木箱,能裝什么東西?作品徵集過程中,不少人給出了令人驚嘆的答案。

  有的人把小雞孵化過程做成了模型,有的人把老家等比例縮小做成微縮景觀,有的人做了一片沙礫地,上面是葡萄築起的綠色長廊……109名作者將自己的“寧夏記憶”裝進木箱。

  “每一個物件、場景都是一個微縮的裝置藝術,折射出時代的變遷。”美術館公共教育部負責人郭江宏說,“我們幫助大家把一個個故事或創意變成一個個作品。一場活動下來,參與者對藝術的認知也會發生變化:原來裝置藝術這么有趣、接地氣。”

  此後,突出展覽與藝術作品的“本土性”,引導觀衆打开自我、參與體驗,成爲銀川當代美術館的重要課題。

  認知變化的不僅是參與者和觀衆,還有美術館的工作人員。

  一直以來,美術館都會在展覽前,對工作人員做集中培訓,不光介紹藝術家的生平、作品,還會把展覽的主題、布展的藝術樣式等信息整合成小冊子。“很多時候,看到觀衆在討論作品,我們的保安甚至都會主動上去給他們介紹。”保潔員錢思樂說。

  如今,走進銀川當代美術館“水之回響”展覽,一條銅黃色風鈴帶呈“幾”字形舒展。輕輕拉動繩子,擺錘與風鈴碰撞,叮叮咚咚。藝術家用聽覺感受,表現出人們對黃河的獨特印象。

  “美術館還是人人可以參與的公共文化空間”

  銀川當代美術館的大廳裏,一株“土豆樹”吸引了觀衆的目光。一串串縫制而成的小土豆,垂着綠色的莖蔓,舒展着腰身,正努力往上生長。“這個作品叫做‘小土豆的夢’,都是我們用針线縫出來的。”面對觀衆,11歲的丁曉玉介紹道。

  “制作過程不僅有趣,還能讓孩子們感受到鄉土的力量。”銀川市興慶區實驗第二小學的美術老師楊紅霞說,2019年和2022年兩次舉辦的“山河稚子  美與未來——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兒童藝術展”,正是館校合作的結晶。共計3萬余名兒童參與實踐,不少孩子在這裏第一次畫畫、做手工。

  “不僅僅是一個教育基地,美術館還是人人可以參與的公共文化空間。”趙子懿介紹,從2015年开展的“娃娃外傳——鏡子魔幻師”到“2023年影像日記”,銀川當代美術館推出了10多個公共教育項目,不斷挖掘着自身的文化空間價值。

  如今,隨着活動的不斷开展,越來越多藝術家正走出場館,與當地產生更多的連接。剪紙藝術家陳粉丸來銀川參展的過程中,專門來到興慶區通貴鄉通南村,給孩子們上了3堂剪紙課程。“在教室裏手把手教剪紙,孩子們都很激動,我能感受到那種興奮勁兒。”她說。

  “美術館拓寬了人們的視野,讓大家對‘美’有更多的理解。”呂澎說,“未來,如果有這裏的孩子走出西北、走向世界,他們也會有很強的審美能力與創造能力。”

  楊紅霞至今還記得,在第二屆“山河稚子”展覽上,丁曉玉第一次接觸畫畫就着了迷,想要用自己的畫筆來認識世界。“銀川當代美術館就像沙漠裏的一朵花,用自己生動、柔軟的質感,給很多人帶來‘美’的感受,更努力地培育着,想讓沙漠長出一塊綠洲。”楊紅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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