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導讀:創業者應該頑強拼搏,審慎經營,不辜負身邊的每一份期待與信任。
你是否還記得遍布大街小巷的小黃車ofo?
你是否還有押金退還申請在等待排隊中?
你是否對此還抱有一絲絲的希望?
遺憾的是,ofo創始人戴威在美國的二次創業項目——連鎖咖啡店About Time Coffee,基本宣告失敗。
據《中國企業家》報道,About Time Coffee目前僅剩紐約麥迪遜大道一家店營業,其余四家均顯示“已永久關停”。
現在來看,戴威想靠咖啡這個項目翻身,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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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嚴格上來說,戴威只是About Time Coffee的小股東和攢局者,不負責日常管理。
在今年五月初,就有媒體報道About Time Coffee已經以4000萬美元的估值籌集了1000多萬美元。而這些投資者,除了IGG資本,還有ofo過去的支持者唯獵資本和真格基金。
有朋友可能好奇,戴威創業ofo失敗,目前仍有1600萬人在排隊申請退還押金。留下這么一個爛攤子,爲什么還有人投資他?
一個是由於投得早,兩家基金應該是在ofo爆雷前,通過老股轉讓獲得了收益。其中A輪投資方金沙江創投更是以1000萬美元的投資,獲得了10億美元級別的回報,股權受讓方是阿裏和滴滴。
基於這樣的合作,戴威和兩家基金關系匪淺,本人更是唯獵資本其中一只基金的LP(有限合夥人)。
當然,也有人認爲,和羅永浩的細紅线一樣,比起項目,風投更看重的是戴威本人。
不過在我看來,戴威本人的影響力還無法和羅永浩相比,資本更看重的可能是copy from China的機會。
從模式上看,About Time Coffee正是在模仿瑞幸咖啡。用戶可以在APP提前對喜歡的品類進行下單,到店後可以自取,也可以堂食。
之所以今年入局,大概率是想搭上熱門短視頻應用TikTok和零售商Shein在美國快速發展的順風車。
在產品上,About Time Coffee主打珍珠咖啡、芋頭咖啡等創新產品,外帶包裝使用了獨特的密封易拉罐;在定價上,比星巴克低,在3美元~7美元之間。
可見,其主要目標人群是美國的年輕人。
“我們有一個來自中國的成熟模式,我們賣的咖啡味道比星巴克好,但比星巴克便宜。”About Time Coffee的CEO Marian Chen曾向媒體提到。
在營銷上,About Time Coffee前期也是借鑑了瑞幸的“燒錢”套路——靠真金白銀的補貼去拉動APP下載量。
不過戴威沒想到的是,“瑞幸”模式到了美國水土不服。
一方面,About Time Coffee想要盈利,APP用戶數、开店規模和密度必須到達一定數值,這樣才能實現它以“线上驅動商業“的战略。但阻止它規模擴張的第一個攔路虎,就是美國人的支付方式。
數據統計,在美國,移動支付目前只佔連鎖店總銷售額的15%左右,美國人至今仍然更喜歡使用現金和信用卡支付。
另一方面,About Time Coffee的選址也存在較大問題。有美國用戶曾吐槽,“5家店都开在遊客地段,不但咖啡館最該忙的早晨沒生意,遊客也不會進一家無名鋪子买咖啡。要是开到Greenwich或者東村,或許還能有點兒顧客粘性。”
內外交困下,早在今年5月末,About Time Coffee的運營已經陷入困境,資金鏈遇到瓶頸。
彼時,About Time Coffee在紐約尚有4家門店維持運營,現在只剩下1家門店,基本處於停滯的邊緣。
寄希望借此東山再起的戴威,再次折戟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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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16年成立,到2019年宣布停止運營,共享單車ofo總共完成4輪,共計24.8億美金(約150億人民幣)的融資。
作爲當年明星獨角獸的創始人戴威,1991年出生於安徽宣城,家世不凡,又是北大的天之驕子,他自然不甘心就此泯然衆人矣。
實際上,從2019年开始,戴威就一直在中國和美國之間穿梭,試圖東山再起。
他先是在西雅圖开了一家充電寶租賃創業公司,但效果不佳。隨後才又在紐約參與創辦About Time Coffee咖啡連鎖店。
雖然屢次創業不順,但戴威始終對商業世界保持關注。
KEEP上市時,他轉發了朋友圈,由衷祝賀;ChatGPT引起國內大模型風潮,戴威也在時刻關注;在英偉達“最強AI芯片”H200發布時,他感慨道:“太炸裂了”;甚至瑞幸和茅台聯名,戴威也忍不住評價:“美酒加咖啡,太可以了。”
有朋友可能好奇,戴威都被限制高消費了,怎么還有心情關心這些?怎么還能穿梭在中美之間?
首先,限制高消費和列爲失信被執行人是兩個概念。目前戴威僅因ofo的大量執行案件被“限高“,限制在乘坐交通工具時,選擇飛機、列車軟臥、輪船二等以上艙位,尚未列入失信被執行人。
所以,他可以繞开被限制的交通工具去往海外。
拋开這些客觀的限制,我認爲在戴威沒有躺平的情況下,在先不管他選擇的商業模式合不合理的情況下,我們應該鼓勵和支持。
不然ofo留下的爛攤子,就只能永遠是爛攤子,我們不妨死馬當活馬醫。
最近幾年,由於大環境的變化和自身發展存在的問題,不少創業者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
在供應商、投資人、銀行的起訴和財產保全下,前有紐諾教育創始人王榮輝發出吶喊,“創業者,該死嗎“,就連她醫保卡的救命錢,都被投資人申請劃走。後有花加創始人無奈的傾述,”我微信僅有的23塊零錢,都被封了。“
在創業者看來,我只是由於經營不善,導致資金鏈斷裂,但我沒有放棄,還把自己所有身家都投了進去,努力拼搏,爲什么你們不能諒解我,和我同舟共濟呢?
確實,如果創業者的持續經營能力不能得到保障的話,那債權人只能在公司當下的資產價值下,拿到相應比例的補償。甚至因爲危機的多米諾骨牌效應,最終拿到的更少。
但債權人起訴也有他們的立場。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的保障,都怕別人的債權先得到清償,所以不如先下手爲強,但最終可能都不如己意。
這就是納什均衡中一個著名的例子——囚徒困境。
最近接觸的一位深圳投資人,倒是給我講了一個雙贏的案例。他們機構三年前用200萬元,天使投資了一個消費品項目,但在激烈的競爭中,項目最終失敗。
但創始人沒有躺平,轉战新媒體帶貨,現在每個月會返還10萬元給到我這個朋友。
其實在法律上,在沒有回購條約下,創始人沒有返還投資人的義務,但這位創業者念及投資機構的恩情,本着厚道的原則,選擇了分期償還,這種精神值得鼓勵和贊賞。
總而言之,創業維艱,希望大家多理解和包容創業者,讓創新創造的火焰生生不息。
當然,所有人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創業者也應該頑強拼搏,審慎經營,不辜負身邊的每一份期待與信任。
標題:那個融資150億的男人,又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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