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聚焦美股2023年第三季度財報
Facebook母公司Meta今天發布了該公司截至9月30日的2023財年第三季度未經審計財報。報告顯示，Meta第三季度營收爲341.46億美元，與去年同期的277.14億美元相比增長23%；淨利潤爲115.83億美元，與去年同期的43.95億美元相比增長164%；每股攤薄收益爲4.39美元，與去年同期的1.64美元相比增長168%。
詳見：Meta第三季度營收超預期 淨利潤同比增長164%
財報發布後，Meta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首席財務官蘇珊·李（Susan Li）等高管召开了分析師電話會議，回答了相關業務的問題。
以下是電話會議實錄：
摩根士丹利分析師Brian Nowak：我這邊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有關Meta的开源模型策略。馬克，一直以來Meta都是許多獨特开源人工智能模型領域的佼佼者，現如今也與許多知名分銷商達成合作。對Meta來說，您認爲隨着這些开源人工智能模型使用率的提高，這會給公司帶來怎樣的战略機遇？
我的第二個問題想問蘇珊。蘇珊，我看到本季度財報顯示，公司的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Reality Labs）有運營虧損。我知道產品的研發需要經歷周期。能否請您與我們分享，舉例談一談隨着時間的推移，公司用在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上的資金投入是否會對公司其他應用程序的研發帶來正向影響？
馬克·扎克伯格：人工智能模型方面。
Meta在人工智能模型上的开源战略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我們部分基礎設施甚至沒有直接產品代碼。之所以選擇這樣做原因在於這樣能夠提高模型的使用率，有助於打造行業標准，更快地推動行業創新。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的產品也會從中受益，產品的安全性也會得到更審慎的審查。這些都是开源模型爲我們帶來的好處。
此外，運行开源模型公司數量的增多也能夠提高模型的運行效率，有助於公司降低成本。隨着時間的推移，上述優勢會逐步顯現。另外，資本支出是公司成本中佔較大比例的部分，任何能提升效率、加快創新的舉措與我們而言都是不可錯過的機遇。
另一方面，公司在人工智能領域做出了極大努力，我們希望能將Meta打造成爲一家“成果與行業共享”的公司，這種理念也吸引了許多業內極優秀的人才來這裏工作。大家選擇來Meta工作是因爲他們希望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成果能夠爲更多人帶去影響，而實現這一目標的途徑之一就是研發能爲數十億人所用的產品。但如果你是相關領域的工程師、研究人員，我相信你同樣希望你所打造的產品能成爲行業標杆。
這一切都非常讓人興奮，也有助於我們保持行業領先的位置。此外，开源模型中的許多獨特產品邏輯也會被應用至我們的產品。對人工智能模型开源也有助於我們自己內部的模型訓練。
總而言之，對公司的人工智能模型开源有助於提高我們的產品質量、改善產品成本、爲公司吸納更多優秀人才，同時也有助於Meta打造更多行業領先的產品。
蘇珊·李：關於你的第二個問題，也就是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的運營虧損以及其研究成果是否對公司其他應用程序有益的問題。
首先，我想澄清一點，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的大部分成本是直接成本，包括人員成本、運營費用與產品成本等；而其余的間接成本則包括基於效益估算的設備分配等。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Meta的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專注於打造未來的在线交互場景，我們也確實認爲短期內大家會看到我們在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的研究成果會轉化、應用至公司其他的應用程序。
舉例來說，我們的Avatar（Meta推出的虛擬數字人）。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樣，截至目前，用戶已經創建了超10億個Avatar形象，我們預計未來Avatar將在公司其他應用程序中變得愈加重要。此外，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研發的硬件也有助於在Facebook和Instagram上創建獨特內容。比如我們推出的Ray-Ban Meta智能眼鏡可以輕松幫助用戶使用、分享應用程序，甚至還支持直播功能。這顯然有助於用戶打造更具吸引力的內容生態系統。
從長遠來看，在公司研發的新計算平台上運行一系列應用程序有着極高價值。比如，戴上Ray-Ban Meta智能眼鏡，用戶可以隨時召喚我們的AI助手；隨着眼鏡功能的日臻完善，用戶將從第一視角獲取更多有趣的交互體驗——不必停下手上的工作也能有沉浸式體驗。這些都有助於豐富我們的內容生態。
你在問題中提到的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運營虧損的直接原因還是來自實驗室的工作。但我們相信，在未來的幾年，我們在實驗室的成果將惠及公司越來越多的應用程序。
高盛分析師Eric Sheridan：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我看到本季度公司的廣告業務在全球不同地區表現差異還是比我們想象得要大，這種差異背後的原因是什么？各地區宏觀經濟環境的不同？還是全球不同地區推出的產品不同，從而導致各地廣告業務運營出現較大差異？
我的第二個問題想問蘇珊。我記得您在之前的某個季度曾提到“數據中心架構”的概念，並稱該架構有助於您進行資本配置。從長期來看，使用這種數據中心架構是否能帶來更多額外的資本效率、在減少資本支出的同時提高每一筆資金的吞吐量或流出？
蘇珊·李：你的第一個問題是有關公司的廣告收入區域變化趨勢，我可以在這裏與大家做簡要分享。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本季度Meta在全球所有地區的廣告業務收入都有增速。在北美地區，增幅在7個百分點，這主要是由於中國廣告上的強勁需求，但與其他地區不同，北美地區業務上漲的動因並不包括貨幣順風影響；在歐盟地區，增幅在21個百分點，這種大幅增長的原因主要包括中國廣告商的需求以及二季度貨幣逆風結束、本季度貨幣順風的影響；在亞太地區，增幅在9個百分點，主要原因是東南亞國家需求強勁，二季度貨幣逆風結束、本季度貨幣順風；全球其他地區廣告業務增幅在20個百分點，業務價格、貨幣環境都更加穩健，主要貢獻來自巴西地區，部分原因在於中國廣告商在巴西地區的需求有所增加。
你的第二個問題有關我們新數據中心架構對公司未來幾年資本支出投資的影響。
在這方面我們目前還處於早期階段。目前，我們需要暫停部分現有數據中心建設工作，轉而建設新的數據中心架構。新的數據中心架構已經在公司2023年資本支出中發揮了一定作用。展望未來，正如我們之前與大家分享的那樣，我們希望這種新的數據中心架構能更具成本效益，能爲我們在規劃CPU、GPU容量是提供更大的可替代性。因此，我們希望新的數據中心架構能在未來幾年爲公司帶來更好的成本效益、更靈活的規劃空間。
伯恩斯坦研究所分析師Mark Shmulik：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我看到本月Meta推出了可用於生成廣告創意的生成式人工智能（Generative AI）工具。我很好奇，目前廣告商對工具的使用率如何？這種生成式人工智能工具真的能幫他們做出更好的廣告創意嗎？
我的第二個問題是，展望第四季度，當前全球各地有許多不幸的地緣政治事件。我想請問管理層，這些地緣政治因素是否會影響公司在全球的廣告業務？如果是的話，會有怎樣的影響？
蘇珊·李：關於你的第一個問題，有關我們針對廣告商推出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工具。大家其實可以看到，我們在AI Sandbox（Meta推出的生成式AI工具）中做了非常多測試。而隨着它日臻成熟，我們才將其整合至Ads Manager（Meta廣告管理工具）中。目前這些工具已經納入了Advantage+。在這裏我可以對本季度推出的一些新工具、新功能做簡要介紹。
首先是文本變體功能。根據廣告上提供的原始文案版本，AI Sandbox可以生成多個版本的廣告文案，突出產品與服務的賣點，爲廣告商提供更多文案選擇，從而更好地吸引目標受衆；其次是圖像裁剪功能。該功能可以幫助廣告商按投放設備的不同（如投放到Reels上）對創意資產進行調整，爲廣告商節約調整創意資產格式的時間；最後是背景生成功能。AI Sandbox可以通過創建不同背景來優化產品形象，幫助廣告商觸及更多目標受衆，更有針對性地規劃創意資產。上述功能均可以在Advantage+中使用。
可以說我們本季度其實推出了很多新的廣告產品與功能。你的問題主要涉及生成式人工智能，以上是我能與大家分享的新內容。其實我們還推出了許多其他與廣告創作體驗相關的功能，這些功能都有助於廣告商提升廣告效果、帶動節假日期間銷量等。
綜上，我們對Meta已推出與即將推出的廣告產品都非常興奮。目前來看，前期廣告商給出的反饋非常正向、積極。
關於你的第二個問題，即我們對於四季度的展望以及全球地緣政治事件是否會對公司業務造成影響。
首先我想強調一點：對於那些在中東地區受到影響的人，我們與大家同在。我們清楚地認識到，在當今這樣的時刻，我們的服務是大家傳遞信息、聯系、表達的重要工具。我們也將持續關注局勢，盡一切努力確保人員安全、服務安全。
至於你提到的對第四季度業務的影響。目前來看，在一些關鍵領域，如在线商務、遊戲領域，廣告商需求依然保持強勁。但話雖如此，必須承認的是，在本季度季初我們確實看到了更多波動。也正因如此，在給出的四季度指南中，我們擴大了具體指南範圍，以確保將上述波動因素與不確定性囊括在內。
舉例來說，雖然我們在中東地區的以色列並沒有直接營收，但我們仍觀察到四季度初廣告商廣告支出出現疲軟。這可能與區域衝突有一定關系，因此這點也在我們給出的四季度收入指南中有所體現。
但是，不能將需求疲軟與任何地緣政治事件做直接聯系。從過往經驗來看，其他地域衝突確實會帶來較大範圍的需求疲軟。我們會對此持續關注。在給出的四季度展望中也體現了廣告業務的最新趨勢以及廣告商的反應，再次印證了前景的不確定性與波動性。
但我還想補充一點。目前我們對公司的業務基礎與執行力感到非常滿意。目前來看，用戶參與度向好，我們也將持續提升廣告效果，公司優先業務優化進展順利。
總而言之，我們將對局勢持續關注，會在宏觀動蕩環境中保持嚴謹、審慎的投資態度。
摩根大通分析師Doug Anmuth：我的第一個問題想問馬克。我希望您能談一談前段時間推出的生成式AI驅動的聊天機器人（Chatbot）與人工智能助手。隨着時間的推移，您認爲這些產品將如何提高用戶參與度、改善公司的盈利變現能力？
另外，蘇珊，我知道我這個問題可能問得有些早，但能否請您談一談您對2024年收入增長的看法？有哪些影響因素？收入增速是否會快於支出增速？
馬克·扎克伯格：關於我們推出的人工智能工具，最初我們推出了Meta AI，這是一款人工智能聊天助手，你可以向它提出不同的問題、獲取實時信息、生成圖像等。後續我們又推出了初代开發者平台AI Studio，其中包括幾個與用戶互動的初始AI角色。在我們看來，利用AI爲用戶提供基本幫助是非常重要的，但用戶需求不同，他們希望互動的人工智能類型也有所不同。比如，多數創作者最終都希望擁有一個能幫助提高參與度、促進社群發展的AI助手，而大多數企業則希望AI助手能幫助他們爲用戶提供支持、推動企業發展。因此，針對不同用戶會有不同類型的AI助手。
用戶參與度方面。我認爲首要影響是規模化的，AI將成爲用戶發消息、交流的方式之一。未來，用戶不僅會與用戶進行互動，同時也會與人工智能互動。至於這兩者在未來各佔比多少，隨着時間的推移比例肯定會發生變化，沒人能給出准確預測。但在我看來，這是AI的新應用場景——它不會剝奪人與人之間的互動，相反，這種AI工具的使用是能夠促進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讓互動變得更有趣。用戶甚至可以將AI聊天助手拉入群聊，讓互動體驗更有趣味性。這些AI機器人在Instagram與Facebook上都有自己的账號，可以產出獨立內容。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相信用戶的參與度、互動性都會提高。在我看來，這種互動形式稱得上是一種新的媒介、藝術形式，能夠有效提高用戶參與度。我對此感到非常興奮。
至於你提到的變現與盈利。隨着應用程序用戶參與度的提高，必將帶來更多的盈利機會。變現方面還存在另一個重大機遇，即我們之前談到的商業消息互動。在我看來，關鍵在於讓那些勞動力成本較高的國家與地區採用這種人工智能機器人，幫助他們恢復用戶消息，從而減少用戶互動成本，提升公司效益。從這點來看，我們需要推出商業版人工智能機器人，有效幫助企業進行商業消息互動。但要實現這一目標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以上是我認爲人工智能將如何影響用戶參與度的幾點想法。
蘇珊·李：關於你的第二個問題。我們沒有與大家分享對於2024年的收入展望。你提到會有哪些收入影響因素。
其實剛剛我提到了部分第四季度的影響因素，在這裏我還是想強調大家不要忘記當前宏觀環境的不穩定性，而這種不穩定性勢必會對明年的廣告市場造成重大影響。我們也將對此密切關注，但必須承認，我們的業務非常容易受到宏觀環境波動的影響。
對於公司的廣告業務，其實我們投入了大量資金，也確實看到爲廣告商、營銷人員帶去了很多價值。一直以來，我們都致力於提高廣告轉化率、提高用戶廣告支出的回報率。未來，我們也將爲用戶提供更多新功能，包括生成式AI功能及非AI功能，持續改善廣告基礎設施模型。
當然，從本季度數據來看，本季度我們的廣告業務表現良好，需求強勁。以上因素都會影響2024年公司的收入展望。
你還提到了有關公司明年支出增長與收入增長的問題。
剛剛我也提到，2024年的收入展望存在很大不確定性。至於2024年費用支出項目，其中之一是基礎設施費用。按照預計，考慮到近年來增加的資本投資，相比2023年，2024年的折舊費用會有所增加。此外，隨着基礎設施的擴大，相關運營成本也會有所增加。第二條大項支出是員工薪資。2023年至2024年招聘的員工數多於預期，這會帶來一定的薪資支出增長。根據我們預計，到2024年，公司旗下應用程序員工薪資支出增幅會高於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員工薪資支出。此外，由於新招員工大多集中在技術崗位，公司的員工構成發生變化，也因此帶來更高的成本基礎。
最後一條大項支出是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的運營虧損。我們預計在2024年，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的運營虧損可能會增加，包括工資成本上升所帶來的費用增長以及下一代VR、AR產品研發所帶來的非人員成本上漲。
以上是我能與大家分享的2024年收入與費用展望，但更多細節還是會有變動。回顧過去，我們其實做了非常多很有野心的投資，這些投資中很多是長期投資，比如對虛擬現實研究實驗室的投資，以及近期對生成式人工智能產品的投資等等。我們也深刻認識到，隨着時間的推移，在投資上述領域的同時，我們必須實現綜合營收增長。對於這些問題我們都非常關注。
美林美銀分析師Justin Post：我的問題有關DSA（歐盟《數字服務法》）與DMA（《數字市場法案》）。馬克，能否請您談一談Facebook訂閱率？關於Meta Verified（Meta推出的一項名爲Meta Verified的付費認證服務），有哪些最新進展與我們分享？蘇珊，您之前多次提到中國廣告商。請問他們會對Meta明年的增長帶來怎樣的影響？
蘇珊·李：你的問題包含很多內容，我分幾點回答。
首先，關於Meta在歐洲市場的運營，尤其是在歐盟提出相關廣告法案之後我們有哪些變化。正如我們在八月份對外宣布的那樣，考慮到近期歐盟、歐洲經濟區近期的監管環境變化，我們計劃對基於用戶數據算法的個性化推薦模式做出調整。目前並沒有具體細節能與大家分享，我們將繼續與DPC（愛爾蘭數據保護委員會）及其他監管機構繼續協商。後續如果有進展我們也將與大家及時更新、分享。
你的第二個問題有關Meta Verified。目前業務還處於非常早期的階段，我們已經向全球大多數市場用戶推出了針對創作者的Meta Verified服務。現階段，我們不斷收到來自創作者的積極反饋，Meta Verified服務能夠有效幫助他們在Facebook與Instagram上建立形象。近期，我們也在部分國家、地區的Facebook與Instagram上內測了針對企業的Meta Verified服務，並計劃未來將Meta Verified服務覆蓋拓展至Whatsapp等應用程序上。
爲企業提供Meta Verified服務能夠讓企業在我們的平台上更突出，有助於企業與用戶之間建立信心與聯系，讓用戶確信自己沒有聯系錯誤账號、虛假账號。目前來看，Meta Verified業務前期表現非常喜人。但由於業務仍處於早期階段，目前沒有更多新進展與大家分享。
你的第三個問題有關中國廣告商。確實，從三季度數據來看，中國廣告商支出的增加對公司三季度業務增速有所助益。這些支出增加不僅來自部分大客戶的投資增加，其他中國廣告商也普遍增加了廣告支出。我們認爲，背後原因在於運輸成本的降低、遊戲行業監管的放寬等。
但實際上，從數據來看，三季度幾乎所有地區廣告商的支出都有所改善。即便除去中國廣告商，我們的收入增速也有明顯提升。至於這種收入增長的可持續性問題，我想說的是，雖然現階段增長強勁，但其實廣告領域從長期來看一直是有相對穩定的趨勢的。比如追溯過去幾年，我們也經歷了一段波動事情，比如像去年，我們就面臨着運輸成本上升、疫情管控、監管壓力等問題影響。
因此，我們非常清楚地認識到未來也存在應對波動性的可能，特別是當前宏觀環境不確定因素很多，所以這種趨勢是否能持續下去，我相信大家都很難預測。
Truist Securities分析師Youssef Squali：我的第一個問題有關Meta Quest 3。Meta Quest 3已經發布10天了，發布前兩周就开啓了預售。能否請管理層與我們分享Meta Quest 3的相關信息？比如毛利、何時實現盈虧平衡等等。我的第二個問題有關2024年的增長。我記得2020年美國大選期間，政治廣告支出對Meta廣告業務貢獻很大。蘇珊，您認爲隨着2024年大選的到來，政治廣告支出對Meta廣告業務貢獻會有怎樣的變化？
蘇珊·李：關於你的第一個問題。無論是Meta Quest 3的收入、銷量等具體數據，我們都不會在此分享。但可以明確的一點是，我們很高興Meta Quest 3能夠在假日購物季與大家見面。從用戶前期反饋來看，產品反饋非常積極。我們也非常高興這款產品能爲更多用戶帶來混合現實（Mixed Reality）體驗。其他具體細節我們不做分享。一切都還處在早期階段，但我們確實很高興能向大家推出Meta Quest 3這款產品。
你的第二個問題有關政治廣告支出。我想明確一點，本季度其實所有廣告垂類增速都有同比上漲，表現甚至優於2022年美國中期選舉期間的數據。所以，政治廣告支出於我們而言只是佔比非常小的垂類之一。
巴克萊分析師Ross Sandler：我知道這個問題問得可能有點早，但馬克，如果讓您排出業務優先級，相比Meta的FoA（Family of Apps，Meta應用程序系列），您認爲Meta的人工智能助理、AI Studio等重要性如何？與Facebook Stories、Instagram Reels相比，這些業務都同等重要嗎？體量也會更大嗎？還是AI業務更重要一些？能否與我們分享您在這方面的想法？
我的另一個問題有關成本，比如AI業務的圖像、貼紙等等服務成本都比之前預期會高一些，甚至高於Meta核心業務Newsfeed。請問管理層計劃採取哪些措施來降低成本？
馬克·扎克伯格：關於AI業務的體量與規模，我只能說很難預測。因爲我們所推出的產品、服務、想要實現的目標都是前所未有的。可能有些人會講OpenAI在做的ChatGPT與我們類比，但實際上我們之間有着很大不同。可能在Meta AI部分我們之間有重疊，但在AI角色、消費者、商業、創作者等諸多方向我們時大相徑庭的。我不確定行業內是否有其他工業也在與我們做着同樣的工作，據我所知是沒有的。
在我們最初研發Facebook Stories和Instagram Reels時，市場已經有過類似先例。但AI領域則不同，這裏有着許多讓我們非常興奮的技術。但在我看來，在某一領域處於領先地位、嘗試研發新事物，這本身就意味着你在探索一個不知道體量多大領域。
依照我個人的預期，我認爲生成式人工智能將極大地改變人們使用應用程序的方式。以Feed這款應用程序爲例，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閱讀、消費的內容將越來越多地由人工智能生成、編輯。部分創作者也將使用AI工具來讓創作內容變得更容易、更有趣。隨着時間的推移，或許某一天我們能實現“按照用戶興趣直接生成內容”的場景。這點非常令人期待。
在消息發送方面，AI也會改變人們消息交流的方式。Meta AI就是一個例子。無論是出於趣味性，或是你想問問題、幫你做事、玩遊戲、發送商務消息，甚至是與自己喜歡的創作者互動（他們往往沒時間一一回復消息），AI都能施以援手。有了自己的人工智能助理後，他們可以幫助回復消息。這將對未來消息交流帶來巨大影響。
AI還將對廣告業務帶來巨變。廣告投放將變得更加容易。在過去，企業需要打造自己的廣告創意、圖像，現如今則完全不需要了。AI可以幫助廣告商生成多版本的廣告創意，無論是圖像、文本還是視頻，都能實現。這點尤其令人興奮，特別是在與推薦算法相結合後，AI能提供的服務將更驚人。
硬件方面。我們剛剛推出Ray-Ban Meta智能眼鏡。這款產品稱得上是實現增強現實全息圖、顯示器兩項功能的“奠基性產品”。我相信增強現實並不是夢想，未來我們一定會實現目標，距離並不遙遠。
總而言之，我相信AI是一項覆蓋面很廣、令人倍感興奮的技術。坦率來說，在科技行業工作總是讓我特別興奮——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顛覆性技術，對周遭事物帶來巨變，讓生活變得更好。你要做的就是發揮自己的能力、創造力，用技術改善你的產品與服務，以便爲更多人提供更好的服務。
所以，從這一意義上來說，能夠創辦這樣的公司、承擔這樣的工作是一件充滿活力與樂趣的事。但必須承認的是，我們很難預測具體的指標——比如人工智能回復與人工回復之間的平衡點是什么、人工智能內容與人工內容之間的佔比該如何界定等等。
但我對此非常有信心，也相信AI領域是值得投資的。
你的第二個問題有關成本與效率。
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產品是否被市場所接納。我們當然關注成本與效率。公司的資本支出成本非常關鍵，影響着我們的經營模式。一方面，隨着效率的提高，我們將加速大模型訓練，爲更多用戶提供服務。目前受限於基礎設施數量，我們可能來到了瓶頸期，但我們會努力實現目標規模。短期來看，我們的目標是爲用戶提供更好的產品；而從長期來看，我們將致力於提升效率、改善成本。目前公司在硬件與計算方面進展良好。
從長遠來看，隨着我們對用戶產品需求了解的增加，我們將逐步在此基礎上建立合適的經濟模型。總而言之，提高效率、改善成本是一項長期工作，但目前我們仍處於增長曲线的前期階段，未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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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明亮
標題：全文 | Meta Q3業績會實錄：明年VR實驗室虧損預計增加 AI开源战略有這些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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